新詩:〈滿空飛〉
鵝毛雪滿空飛
無言的歎息聲在浴雪
沉默的街景三不五時敍著幾十年故去的舊
一五一十虧欠著的前人
反倒成了被凹凸鏡歪曲的影像
滿空飛在破落的鬼界之島上的脫竅的硝煙
是心靈擊打著乏味的波浪鼓的反芻
被浪浪鼓鼓鼓顛危了的所多瑪
天火還遠麼?
(劉有恒,2022.7.4於台北)
新詩:〈滿空飛〉
鵝毛雪滿空飛
無言的歎息聲在浴雪
沉默的街景三不五時敍著幾十年故去的舊
一五一十虧欠著的前人
反倒成了被凹凸鏡歪曲的影像
滿空飛在破落的鬼界之島上的脫竅的硝煙
是心靈擊打著乏味的波浪鼓的反芻
被浪浪鼓鼓鼓顛危了的所多瑪
天火還遠麼?
(劉有恒,2022.7.4於台北)
新詩:〈不是路〉
從來認識的不清
被風向洗了個二三十載
瀕危了華年
蹣跚了腳步
那不是一條該行走的歧路
腳下的遠方踏了空
一直摔不停的筋斗撲著慘澹
伸展無際的只是陰霾
一再地被洗臉
一再地被打槍
無語的笨拙只是腦袋的反射
故去的繁華榮景只待成追憶
如果還有舉一反三的記憶在蒼涼之中
不時被鼓躁起乩
不時玻璃心碎裂
一條不歸的明明白白分明不是路
(劉有恒,2022.7.3於台北)
新詩:〈夾著尾巴的鳥獸〉
從來沒有端正著
斜眼側身捱著彎曲小徑偷狗摸雞
心裡沸騰著言語止了步的餿水
燎原了那芳草萋萋的生息
狐狸尾巴夾緊
東躲西藏還不時撞墻砸鍋
渭城的朝雨盼不著一絲絲
遍地的爛泥地倒成了身心靈的度化府地
不時還蹦得到處無根由襲人的噗噗響屁
總是學不像臭鼬的乖巧
露了饀的賊目鼠眼一直四下裡自白
(劉有恒,2022.6.5於台北)
新詩:〈光禿禿的蒼涼〉
被掀起了底牌
原來匕見只見得那光禿禿的蒼涼
吃重地扛著拖不動的巨軛,喘著氣
使力地鄙睨著自身並不擁有的真與善
早已輸得透著光的全禿
蒼涼的老驥伏在櫪上
一無忌憚地肆虐著唾液噴濺周遭
伴著暮色泛著的蒼涼,只待被將至的黑夜吞沒
應著那一聲撩天的慘字!
(劉有恒,2022.5.29於台北)
新詩:〈於是康莊等得不耐煩了〉
是彩霞讓開了身子
於是欣欣向榮的蔚藍在天空盡心地舒展著
從來不自戀於喪志
於是時空清平地踱過一望無垠的拱橋
不用委曲著心念
灑豆也盡是把把成兵
泥塑的偶像在虛空裡漏餡
是朗朗的大腦一把將它碾碎塗地
爾後的日子明明白白的過
於是康莊開展在前方不遠處
他等得不耐煩了!
(劉有恒,2022.5.28於台北)
新詩:〈望春風〉
只不過短短的年月
倒似隔了無數個世代
老是望不來春風
它是不屑一顧
還是它走差了岔路
良善瑟縮在寒風凄雨裡期望著春風
甘美埋沒於苦辰惡景裡期望著春風
春和日麗難不成是徒勞的奢望
望不見的春風
望不來的春風
你到底是辜負了誰?
(劉有恒,2022.5.27於台北)
新詩:〈補破網〉
網已被扯的破敗不堪
撕裂的傷痕處處
舊傷再添數不清的新傷
嗚咽著的破網
沒有了顏面
萎縮在雜亂的舊物堆的角落裡
連風塵也不屑一顧了
誰能再縫合補起破口
誰能再讓它恢復風華
瑟縮著的破網
依舊在啜泣
月月又年年
時不利兮
可奈何又奈若何!
(劉有恒,2022.5.27於台北)
新詩:〈天黑黑〉
低垂的天幕死氣沉沉
前方看不到一絲明亮
黑壓壓的鬼影重重
低聲搖頭擺腦暮霧騰騰
呢喃著唯我獨尊的咒語
向著冥陰的閹黨隆隆地膜拜
空洞的眼神直浸冥界
身軀及腦液正被如蜜的謊言吞食殆盡
天黑黑的鬼魅陰府近了
漫地的失魂鬼影更加瘋癲地不停抖動
大地為之顛覆在天黑黑的群魔亂舞中
(劉有恒,2022.5.24於台北)
新詩:〈一隻鳥兒叫啾啾〉
荷嘿荷啊荷嘿荷
一隻鳥兒一直叫啾啾
叫到三更半夜
是悲號著瀕臨覆滅的巢
原本一向好生生的生意盎然
遭蠶食基業者興浪破巢不日無完卵
不能置放心懷外
嘿嘿嘿嘟
一隻鳥兒一直叫啾啾
沒有躺平
尚存一息也要烏鴉著失向的未來
在冥夜陰府閹衆霸住的巢內狂瀾裡
不停息使力地叫啾啾
在風聲雨聲的東林裡!
(劉有恒,2022.5.22於台北)